嗓音借助手机传了出去。
“多多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苏莹温柔地笑了笑,继续问道,冷风一吹,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我马上回去,现在让司臣立刻送你回家。”宋旌皱了皱眉头,语气刻意放柔了些:“不是和你说过,不要随随便便到外面去吗?”
宋旌的语气就像教训小孩子一样,让苏莹有些不高兴了,但还是回应道:“我马上回家,多多还在家等我回去呢!”
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的忙音,苏莹将手机放到包里,然后对不远处站着的男人说道:“司臣,走吧!”
司臣恭敬地替她打开了后车门。
苏莹坐在加长版的劳斯莱斯,抚了抚有些发晕的额头,懊恼地叹了句:“唉,我这身体,干什么都不行。”
司臣一言不发地开着车在平坦地公路上行驶着。
身后的苏莹,面色有些不健康的白,却因为刚刚吹了阵风,又显现出丝丝红润。
另一边,刚挂断电话的宋旌捏紧了手机,直至指关节泛白,又松开。
段落瑾所在的医院是他们宋家的私人医院,这样能确保第一时间收到她醒来的消息。
“你确定她快醒来了吗?”宋旌再一次不确定地问了一声身后那人。
“确定。”
身后传来了肯定的声音,宋旌的心安了安。
四年了,他等的时间也够长了,多多也已经四岁了。
“她醒来后立刻通知我。”宋旌面无表情地丢下一句话,然后转身离开。
第二天,清晨的微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床上那人的眼睛眨了眨。
照看她的人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凑上前去,床上的人又一动不动,仿佛这仅仅只是她的错觉。
段落瑾缓缓睁眼后就看到面前小姑娘放大在自己面前的脸,然后有些不适应地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时,她第一件事张了张嘴,发出沙哑的嗓音:“水。”
“等等。”女孩高兴地立即回应道。
她拿了新棉签,在清水里沾了沾,来回好几次,把段落瑾的唇瓣润了润,然后出声说道:“你刚醒,还不能直接喝水。”
段落瑾脑海有些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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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淮懒洋洋地眯了眯桃花眼,躺在宽敞的宫廷式沙发上,一只腿随意地搭在沙发边缘,另一条腿自然垂落地上。
“找到我的白月光了吗?”开口说话时,时淮的神色恢复了一贯的正经,刀削般的面部线条透着凌厉的锋芒。
“没”时淮面前的人回答道。
“陆鑫,这是第几年了?”时淮说完话后,薄唇紧抿,神色间有些不高兴,身上的冷气自然而然地发散出来。
周围的佣人在他的低气压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我不是给过你查找方向了吗?”
“淮爷,你饶了我吧,我实在没办法了。”他掏出兜里被复印过好几回的一沓沓纸,无奈地把所有纸放在时淮跟前。
纸上面是一个很抽象的图,代表黑色长发的一抹黑,代表大眼睛的两个大圈圈。
时瑜从客厅路过时,正好看到陆鑫又是低头又是弯腰掏纸的动作,踩着毛茸茸的棉拖走了出来。
“哥,你又在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时瑜拿着玻璃杯喝了两口水,然后停下来,若无其事地打趣着时淮。
时淮无奈地掀了掀眼皮,张嘴要说什么,时瑜却出言阻止了他:“你先别说,让我猜猜,一定跟你的白月光有关。”
说完拿起沙发上的那几张一模一样的纸,随意瞅了两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信不信,就你在这纸上画的这两下,我能在华国替你找出几百万个符合这个标准的人来。这什么破画技,简直不堪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