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招,等锁去县衙大堂,就由不得你们不招了?”
佃农们听闻李如道如此说,嗡嗡声更乱,有胆大的佃农给李如道投来愤恨的目光,心道,你李秀才平日里名声恁好,怎地这刚成为官老爷,就成了糊涂官。
李如道看着手足无措的“民情”,几乎大吼出声,“世子殿下亲领五万精兵,剿匪平叛,几日前曾下令旨,但凡我乡民举报有通匪者,奖励良田一百亩,粮食五百斤。本县今日已带足了粮食与地契,尔等今日若肯举报谁曾通匪,则当场奖励良田一百亩,粮食五百斤,若无人举报,就拿了尔等县衙大堂拷问,到时休乖本县无情。”
这时,有捕快打开冯府大门,果见门外是一车车的粮食。
佃农们此时更是大乱,有人眼睛放光,有人脸色阴晴不定,有人跃跃欲试,但始终无人站起来。
李如道喝道:“既然都不肯举报,那今日就一并拿了。
“来人啊!”李如道大吼出声。
“在!”李如道身旁数十名捕快刷的拔出长刀。
“都拿下!”李如道大声喝道。
这时。
“县尊老爷!”一道声音战战兢兢的从五六百佃农中传了出来,“小人,小人愿意举报!”
李如道看着那人,按了按手,捕快们收刀归鞘。
“你叫什么名字?举报何人?”李如道问道。
“县尊老爷,小人名叫李忠,要说这通匪之人,有是有,可根本就不在我们中啊!”李忠咬了咬牙说道。
李忠此言一出,五六百佃农纷纷给李如道投来“他说的没错”的目光。
“不在你们中,那是何人?李忠,今日你尽管举报,只要你举报了,不论你举报的是何人?本县保你无事,就算本县保不了你,还有世子殿下,以及世子殿下的五万精兵。”
“县尊老爷,小人今日就豁出去了,小人本是富裕之家,祖传良田百亩,可是因为山匪连年抢劫,小人生计不能维持,才卖了祖田,做了佃农,小人对不起先人啊!”那李忠几乎带着哭腔,“小人今日要举报的通匪之人,就是此庄的主人,冯富贵。这冯富贵原名冯三娃,本是个懒惰的泼皮,因为和那李二楞交好,后来李二楞做了山匪,冯富贵就得李二楞相助,买房买田,这些年李二楞每每下山抢粮,却从来不抢冯富贵的粮田,因此冯富贵才日益做大,有了今日。现今,村民们要么逃离,要么都卖田给这冯富贵后做了冯富贵家的佃户,而那李二楞从此也不下山抢粮了,只因为这冯富贵每隔几个月就会给李二楞准备好粮食,李二楞直接派人来拉,大老爷,这冯富贵才是真正的通匪之人啊!昨晚,根本就不是小民中谁给山匪开的冯府门,而是冯富贵自己开的,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啊!”
“你,你胡说!”这时一道妇人凄厉的声音传来。
李如道目光一寒,有亲卫上前啪的一声将冯氏扇倒,“大老爷问话,休要插嘴!”
此时,五六百佃农看见此幕,心中皆是一松,“看来县尊大老爷是向着我们的!”
李如道理都不理那被扇倒的冯氏,道:“李忠,你所说的可有证据?”
李忠一愣,随后道:“大老爷,有,昨天晚上是李付与我一起看见那些山匪进入冯家大门的。”
李忠指了指旁边不远处一人。
只见一位满面黝黑的汉子慢吞吞从人群中站了起来,眼眸中掩饰不住的惊恐。
李如道问道:“你叫李付,李忠说的可是实情?别怕,尽管说,本县今日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只要你指正,本县俸世子殿下之命,但凡举报通匪者,都奖励良田百亩,粮食五百斤。”
李如道说完此话后,嘴角都不由抽了抽,这叫什么事啊!又威逼又利诱的,就差直说了。
那李付听李如道如此说,点了点头道:“是,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