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帼,应该是那个人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偷来的。所以,你就放心吧。”
“那才叫人不放心呢!”
“你对墨尘这么没信心?”师潇羽的顾虑让林江仙不由得一惊。
“……”
师潇羽觑了林江仙一眼,默然不答。
林江仙也暗暗觑了她一眼,忽然明白了她的沉默——她是在担心他。
沉默良久,师潇羽才恢复原先的神采,道:“我警告你啊,不准欺负杏姐姐。”
“小的遵命!”林江仙微微俯首,一脸谄笑道。
“啊!不好!”俄而,师潇羽又一声惊呼。
“又怎么了?”
“那个报信的孩子!”
“你能想到的,那个黑衣人怎么可能想不到。”
“可那个孩子还那么小,而且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那又怎样,江湖上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这种事情还少吗?你别想那么多了,顾好你自己就够了。”
师潇羽久久无法释怀,她怎么都无法将那个年幼又可爱的孩子当做桥或驴来看;她只知道,那是一条鲜活而多彩的生命,会说会笑,会走会跳。
“你那一掌……竹茹不会有事吧?”
“呃……我那一掌虽然有点重,但碧筠公子并非一般人,应该——没事。”
“这笔账,我先记着,若是明天让我知道她有半点闪失,看我怎么跟你算账!”
“算,算,算,你想怎么算就怎么算,我一定和今天一样,决不还手!”
师潇羽斜睨了他一眼,微微转过头来,一缕愁丝随之垂落,可才下眉头,又一缕愁丝又拂过了她的心头,她轻轻地望天问了一句:“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这时候,她应该醒了吧。”林江仙漫不经心地回道。
师潇羽颙望着树杪之间空出的那一块巴掌大的天幕,露出了一个令人欣慰的笑容,算是给这场答非所问的对话一个完满的结束。
寂静的黑夜就像披着重重面纱的魔鬼,让人看不清彼此的面目,也看不见自己的影子,甚至还会让人在惝恍迷离之中沉迷,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