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自己的身家性命才是最紧要的。其他人……自古男儿多薄幸,空许红颜千行泪。不值得!”
杏娘默默地听着,不置一词,只浅浅一笑,算是一位年轻的聆听者礼貌而真挚的回应。
“好了,我该走了!你也赶紧收拾一下,准备上台吧。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我想你自己心里已经有数,我就不问了。”
临走之前,绿天芭蕉再次帮杏娘整理了一下衣裙,顺便带走了那个装着司马丹玉佩的绣囊。
临出门时,她忽又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她想将自己方才跳舞的成绩透露给杏娘,但杏娘婉言谢绝了。
这两个自负的人相对莞尔,心照不宣。
目送绿天芭蕉远去的身影,杏娘长长地舒了口气,敛眸凝思,沉吟有顷,才喃喃自语道:有些人做好事就像做亏心事一样,有些人做坏事却像做善事一样。真是有意思!
言罢,杏娘掏出袖口的“梅心冻”,簪于自己的云鬟之间。未免他人识出这支银钗的异处,她特意在其檀心一点红处粘上了一枚春幡,巧妙地掩饰住那一抹靓丽而醒目的红色。
当日吴门师潇羽和柳云辞酒酬之争,师潇羽送了她这枚春幡,事后,杏娘便将它一直收在自己的香缨之中。
今日取它出来,一来春幡又作幡胜,巧寓旗开得胜之意,是个好兆头;二来是希望能叨师潇羽的光,借着酒酬之争中那点吉运,让自己顺利地完成这场比试;三来,杏娘一直有一种感觉,师潇羽就是她的福星,所有的困难都会因为她的出现而迎刃而解。
红烛摇曳,照不见她的芳容,照不见她的心里,却照见了雪地上那个婀娜而修长的身影。风雪之中,只有它还未被风雪覆盖,似乎风越大雪越深,才更能衬出它的傲世风姿,它是那样孤独,却又是那样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