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穆飞将胸针往暗月身前一推,暗月亦将解药往祁穆飞这边一送,二人在桌心相会,暗月微微俯身,袒露出胸前一片雪白的肌肤,目光之中还溢出一道暧昧的艳波。而祁穆飞正眼没瞧,松开胸针后,一挥袖便取走了解药。
暗月拈起梅花胸针,细细一赏,这物似主人形,竟是一样的精巧绝伦,一样的清莹秀澈,一样的光彩照人。虽然暗月赞不绝口,但她也不敢乱动乱碰,生怕一不小心触到什么险恶机括。
祁穆飞移步杏娘跟前,将药交给了杏娘,她身后的殳天枢和玄天璇见他步过来,皆识相地退了开去。
杏娘心情沉重地接过解药,一再摇头示意道:“祁爷!不可以!不可以!”而祁穆飞的神情却颇为坦然,他带着一丝悲壮的口吻道:“杏娘,我死了之后,你替我好好安抚潇羽,告诉她,我死而无悔,不必为我哭泣。”
“祁爷——”杏娘忽然失声喊道,不知该如何是好。
转头,她看了一眼身前的吴希夷,他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知是不是毒药扩散,连他的舌头都失去知觉了呢。那副老朽的身子以一种极其扭曲的角度蜷缩着,似乎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叫人怜悯,叫人心疼。
杏娘突然手心一紧,昂然道:“祁爷,不若我们跟他们拼了,就算死也好过现在坐以待毙,受他们这份恶气。”眼中那坚毅的目光和手上的拳头一样的坚硬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