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我也怕——”她的声音很低很低,似是怕这窥间伺隙的冷风听着了就会四处宣扬出去。
“你知道吗,那天我和缃儿从墨家出来,在回百越春的路上,经过一座石板桥,猛然听见桥下有捣衣声,可把我和缃儿给吓得。”说着,杏娘又不禁打了个哆嗦。
“哦——”师潇羽若有所思,片晌,她又抬起头来,嘿嘿一笑,“那是墨尘的对头故意捣鬼的。每年那个时候,她都会让人去那河边捣衣服,一捣就是七天。”
“那墨五爷怎么不阻止?就这么纵着她?难道连墨五爷也没有办法?”
“没办法,认赌服输嘛!”师潇羽答得很简洁,似乎在刻意回避某个人,所以杏娘也就没详问,只是好奇地问道:“那人是谁啊?”
“她叫谷瑶。一个极其执着的女人。”
师潇羽就用这样两个极其简单的字眼介绍了鹿鸣哨的主人——执着,一个让人听着可敬可佩的形容词,可师潇羽又偏偏在前面加了“极其”二字作为前缀,顿时让这两个字眼蒙上了一层可怕又可悲的色彩。
“谷瑶?”在姑苏那么多天,杏娘对这姑苏谷家也算是略有耳闻,但这个名字对她来说还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从师潇羽的语气里可以听出来,这又是一个有故事的名字。不过这回,师潇羽并没有打算讲这个人的故事,“他俩的故事,我以后再告诉你吧。”
师潇羽拍一拍手往远处望了一眼,有些心不在焉。看着她的心绪有些复杂有些迷乱,杏娘也就没有再问下去,因为她感觉到这应该不是两个人的故事,而是三个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