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白石桥想了想,又问道,“你是姑苏五门的人?你是祁门的人?你是……”白石桥那双游移不定的眼珠子一点一点地在两位女子的身上寻找着一切与她们身份可能相关的物件。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杏娘手里的那管箫上。
白石桥因为惊恐而圆睁的眼睛里两颗眼珠子不安地打着哆嗦,蓦地,他眼前一亮,惊呼一声:“你是师潇羽?!”
白石桥的这一声使出了他全身的力气,可声音到嘴边却微弱得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他满目惶恐地看着杏娘,犹似杏娘那张面若桃花的玉脸比师潇羽手里那把冷若冰霜的昆吾割玉刀还要可怕。
那一刻,那把箫让他斗然清醒了过来,也让他瞬间惊慌了起来。可惜结果还是那一刻的惊慌占据了他主要的意识。
他误把杏娘当成了师潇羽。
可那一刻,杏娘与师潇羽谁也都没有纠正他,还将错就错。
“总算你还有点眼力。”杏娘既未承认,也未否认。
“既然你现在知道了,那就不用我卸你一条胳膊帮你松松口了吧?”师潇羽的声音依旧那么婉转而动听,面容也依旧那么清纯而温柔。
可是白石桥却已无法再像之前那样欣赏这副勾魂夺魄的美人面了,甚至连多看一眼,他都觉得心惊肉跳,内心的恐惧布满了每个毛孔,但他依然觉得每个毛孔凉飕飕的。
他在心里不停地说:传闻祁穆飞的针穿肌没骨,都不带一丝痛的,那我是不是已经中了他的银针?至于师潇羽说了什么,他似乎听到了,但似乎又没听清。
高度紧张的他,连额头滴下的一滴汗都会大惊小怪地股战不已。
师潇羽和杏娘看他如此胆怯,既觉好气又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