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那三个人呢。”见着三人一脸惊讶的样子,那掌柜的又向三人悄悄地透露了一个更为惊人的秘密。
“再说了,这师承徵是个狠人!当年撺掇着他老爹杀了大司命,他自己呢把少司命给暗害了,这三下五除二,就把师乐家的大权昧到了他父子俩手里。”掌柜的小心翼翼地说着,眼睛里烛影斧声隐隐可见。
“如今又不知使得什么手段,从他爹大乐正的手里夺了权,如今的师乐家那是他一人的天下。哎,论说这心眼儿,还是这师承徵厉害!”畏惧归畏惧,不齿归不齿,佩服还是归佩服。世人对于成王败寇的评论,向来如此!
“其他四家又能把他一个当家作主的人怎样?虽说这五家情同手足,可说到底啊也不是亲手足,谁也不可能为了你家那点事真的跟你撕破脸皮!”局外人的评论总是这般容易而随意,邓林听完,不无赞同地点了点头。
那掌柜的说得有板有眼,杏娘虽未曾识得那柳云辞、吴九爷和那位少乐正,但是其他二人的做派,却是深有体会,确与掌柜的说的丝毫无差,故而也由不得杏娘不信这个掌柜对其他三人的评判。
可再一想到那位亲切可人的师潇羽,杏娘怎么都无法将之与这凶狠霸道的师承徵归为同一门下。
一旁的小缃听得那掌柜对祁墨两家两位爷的用词,大为叹服:“闭门造孽!面冷心冷!哎呀呀,掌柜这说得可真是太精辟了!”
杏娘斜睨了小缃一眼,然后从那一堆破旧的书本之中,找了一本周身疮痍、焦黄如土的古书,封皮上的书名都剥落得看不清楚,幸好扉页一角竖排写着的“靖康元年相国寺”这七个字还依稀可辨。
或许是那掌柜的也觉得那书实在太破,没好意思要钱,就把那书送给了杏娘。杏娘没好意思白拿,就又从其店中挑了几本医典给邓林。那掌柜的收了铜钿,笑吟吟地把三人恭送出门。
路上,邓林疑惑地问道:“娘子,这本破烂不堪的曲谱,丢在路边都没人要,怕是难入祁家二夫人的法眼啊。”
“山人自有妙计!”杏娘别有深意地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