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鼎桦干什么啊!”
“你可真有本事,”她抬起头,脸上一阵慌张:“尊上,你来了。”
廉易吓得一下子回身行了个大礼:“君上,小的正说到要请您一同前往呢,缺了你不仅籽翎不惯,我也吃不香。”
辛籽翎的笑声自他头顶传来,他抬起头时她已笑得眼泪都要夺眶而出:“你这个两面派的样子真是应该让阮玉看看。”
“籽翎,”廉易站起来,一脸的无可奈何,生无可恋:“祖宗,你是要戏弄我多少年才够呢?”
籽翎笑道:“多少年也不够啊。”
两人说说笑笑的向府外走去,洋溢在夏日中的两张脸是难得的少年人应有的无忧无虑。朝阳之下,木鼎桦举目眺望二人远去的背影,轻声道:“子羡,办事吧。”
微风袭来,带着他的衣带飘袂,白衣翩翩如画师精心描画的一副绝美之图。栖木林青山的轮廓越过木家的府殿入眼全是青绿一片,木鼎桦轻轻拍了拍雷纹虎的头,顺带将它头顶的白色毛发捊顺,是说给它听又像是自言自语:“雪皓你看,这山现在如此青翠,但到了冬日又是枯枝败叶颓废之象。”
雷纹虎听懂了主人之言,温顺地蹭着木鼎桦的手,像只小猫一样乖巧可爱。远远跟在后头的士兵却不敢贸然多上前一步,只要过了雷纹虎认为的安全距离,这虎不管是谁必然呲牙咧嘴,怒目而视,做好了随时将对方生吞活剥,雷电穿心而亡的准备。
故此,只要此虎在场,木鼎桦的侍从必然跟得较远,没有木鼎桦的亲口招唤无一人敢越过雷纹虎的安全距离。
路过琉璃阁时白虎呲了呲牙,口中发出低沉的吼声死死盯着那方。木鼎桦走了两步听见它压得低沉的吼叫声便又转身回去,抚了抚它脊背上油亮的毛发:“那个人已经是个废人了,明日便差人将他带回去。”
明日,便是一切都尘埃落定的一日,陆坤再不会成为木家的心腹大患。
虚无境的攻击并没有随着时间一日日的流逝而停止,但却又没有大的动作,不是在赤家烧一把火就是在木家烧一把火,甚至遥远的雪豹族也不能幸免,但北方的擎家却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这不得不让人心生疑惑。
这事让几个家族聚到一起做了几次商讨,就连擎家也急慌急忙的闻风跑去一起商讨对策。九天的气氛有些压抑,虽是秋高气爽却笼在一片阴郁的氛围中。唯一还算有喜气的,只有近日里的西方木家。
木府内,各处装点得喜气洋洋正在筹办木鼎桦与辛籽翎的成婚大典。木府内摆满了紫晶明珠座,白日里淡淡莹光很温馨,夜里又照得府内亮如白昼。府内外垂饰皆以紫色及银白作为装饰物的颜色,各处结上淡紫色的纱幔。
这场准备要办上三天三夜的喜事并没有大宴宾客的打算,拿辛梓翎的话来说就是:即是假的,便一切从简。”木鼎桦的意思是:既然做戏,便要做全套,就算不打算大宴宾客也要按照流程将婚事办得体体面面。
既然主人家发话了,她这个长工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在夜里思及此总有一股淡淡的哀伤抚之不去,郁结在心。辛梓翎自嘲以为自己是一个大气的女子,将一切都看得透沏,可是事情涉及到自己时也不过还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
她自我劝慰了半天,心中都已明明白白,可那股郁结之气还是闷在心中半点不曾减少。婚礼一天天逼近,她一天比一天心烦气乱,独自一人时总是给自己加油打气,可仍感觉像当初她养了几年的咋舌鸟突然死了一般的难受
这场婚事传遍九天各个角落,大小家族都送来了相当丰厚的贺礼。木鼎桦拿着一份自蓝凰族送来的贺礼,走到辛梓翎的小院子找她。
他分开小路上探出头的艳色花朵走进院子时她正坐在池塘边发呆,脸上全没有要当新娘子的喜悦,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往池水中投食,池里的几尾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