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事事就都跟他拧巴着来。他觉着这都怪那仨小崽儿,那么吉利的钱数楞让他们给偷了,这就等于破了风水。
哼,活该这帮孙子被警察瞄上。不过好在他们还算是跑了,否则要落在警察的手里,想找回那五块钱就更麻烦了。
尤三这小子会跑到哪儿去呢?还有胆子回火车站吗?
嗨,反正那小子跑不了。或许尤三能逃过警察的追捕,可绝对翻不出他的手心去。他要想找人,那小子就是躲到耗子窝里去也没用。
洪衍武完全没想过就此放过尤三。反正只要钱没回来,他铁定没完。对他而言,那五块钱一点不亚于老爷子给了他一颗心。就冲着老薛队长满脸菜色,只要他还有点良心,就绝不能让薛大爷靠勒裤腰带省出来的钱,落到这帮没心肺的贼手里。
正午的阳光暖暖地洒在瓦片上,屋顶每一片鱼鳞瓦都泛起层层的淡黄,耀眼明亮,且如水光一样粼粼闪烁。一条宛如黄金铺成的通天之河就这么突兀地出现了,弯曲延伸至远,似乎直达天际。
洪衍武把手搭在额头前,遮挡着阳光辨识方位。很快,他就确认了尤三逃跑的去向。接着,沿着脚下的金光大道,他一边摇晃着膀子一边哼唱着小调,走向遥远。
“走走走,游游游,潇潇洒洒,我无愁又无忧,荣华富贵永不爱,一身破衣乐悠悠,天南地北,穿山越岭,哪儿有了不平事,我济公就到哪儿游……”
这破锣嗓子,又直又拗,一听就不是好鸟叫唤。